葛思含接过礼物,看着Adit微笑的面庞,有些迟疑道:“网球场?呃,Khun Pi,在家里建网球场是不是太夸张了?要花很多钱吧?”
Adit柔声解释:“怎么会?修建网球场花费较多的通常是场地费用和建筑成本,室内网球场的建筑成本又会更大。我们在金顶修一个室外球场,除了一些建筑材料、施工费用之外,基本不用考虑其它支出。……俱乐部离金顶还是有点远了,如果每次想要打球才开车过去,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
葛思含对建造成本这方面似懂非懂,但Adit解释得很清楚,而且就算花再多钱又能怎么样?Adit的钱,她还能拦住不让他花吗?
反正网球场建好后就放在金顶,葛思含又带不走,不也还是Adit的?
葛思含看得很开:“Khun pi你说得对啦,我们去俱乐部要花好多时间,我想和Pi Usa打球打网球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方便。”她笑起来:“家里有网球场也是好事啦,我还没跟你打过网球呢,先说好,就算我打得再烂,你也不准放水哦!”
Adit挑了挑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葛思含的脸庞,慢条斯理道:“输赢又如何呢?重要的从来不是‘打网球’啊,Saengkea……”
葛思含对Adit锐利的双眼对视,心怦怦直跳。
她听出了Adit的未尽之意。
——重要的是,和喜欢的人共度的时光。
准备到出门的时间了,Adit本身就已经将外出的西装三件套穿好了,稍微整理一下把要带去律师事务所的文件收拾好后,牵着葛思含的手送她到了她的房门外。
葛思含请Adit在门口等一下,回到房间拿东西、换鞋子。
她昨晚在睡觉前就把自己今天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所以她只是换了一双外出穿的白色玛丽珍鞋就完事。
葛思含在等身镜面前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衣着得体,头发也不需要再整理后,点了点头。
因为换双鞋、照个镜子也才只用了一分多钟,在出门前葛思含拿着Adit给的礼物,还是有些雀跃又好奇地拆起了包装。
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出去,不会让Adit等很久的。
她真的是太好奇了!
本来葛思含以为Adit送的那架施坦威钢琴就是自己的生日礼物了,她当初还哭了呢……哎,有点丢人了!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感动。
手头上这个就是纯粹的意外之喜了,不知Adit又会送她什么呢?
葛思含叮嘱自己,无论礼物自己喜不喜欢,都是Adit的心意,绝对不可以失望!
带着期待,葛思含加快了动作。
外包装拆开看到盒子后,葛思含就明白了,她有些疑惑地微微睁大双眼:“Patek Philippe?”
百达翡丽?
手表?
Adit怎么会送她手表?
Adit倒是曾送过Usa一块手表,是为了祝贺她过了17岁生日的,当时Adit好像是说,Usa过了17岁就是大姑娘,应该有一块好表了。
葛思含还和Adit开玩笑呢,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17岁生日Adit会送自己什么礼物了,没有惊喜了哦!
Adit则让她猜猜他到时会送她什么品牌的手表。
葛思含放大话,说她看看Adit平时都带什么牌子的表她就懂了。但其实葛思含对Adit平时戴什么牌子的表真的不太在意,所以一直都没有关注过。
……没想到Adit居然送了她一支手表。
怎么说,为了避免她预料到自己17岁生日会收到什么礼物,所以把礼物提前了?但也没人规定监护人送被监护人17岁生日礼物,就一定要送手表吧?
葛思含内心不解和奇怪兼而有之,打开了表盒。
表盒里静静躺着的一支白金钻石手链表。
这支表的表盘上镶嵌着一圈大小一致的钻石,白金表带是硬质的,被设计成树叶脉络间的纹路,又分成五股,从左至右以2、2、1的数量连接在一起延伸开来,干净又精致,在房间的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是真的很漂亮。
葛思含摘下自己左腕原本带着的皮质普通手表,试戴了一下。
这支手表冰凉又沉甸甸地压在葛思含手腕上,和葛思含白皙纤细的手腕交相辉映,显得精致又昂贵。
葛思含平时戴手表主要是为了看时间,她对手表本身没有太大的兴趣——让一个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没办法知道此时此刻是几点简直是在犯罪!
但即使如此,人对美的感受是共通的,葛思含有审美,她一点都不勉强的很愉快的承认,这支手表是真的非常精美、雅致。
挑选这支手表的人,是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