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没想到这秦朝意拒不见客,这样的态度让他心灰意冷,怎么着他也是跟着秦朝意打拼半辈子的人。
要是秦朝意真想帮他的话,又怎么会就这样打发人,况且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扔就扔了,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他觉得人生就到了尽头,甚至觉得秦薄苏这样的性子不会就这样只是收回股份这么简单。
她一定是得了秦朝意的授权。
兔子急了还会反扑,王朗决定势必要要做着两手的准备,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
其实他要是安分守己的话,不作出什么小动作来,秦薄苏最多是把人开除然后往后夹起尾巴做人就好。
但偏偏就非要作死碰一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就连下午监管局的到来,不由分说的冲进房子里挂上名片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想得到,秦薄苏的手段如此迅捷:“你好王先生,有人举报你涉嫌盗取中谊公司机密,而且在外挂着名头组建违法盘敛财,这里的所有东西以及不动产都要查封,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面上心如死灰。这次走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王朗的夫人哭哭啼啼,想不好明明她的先生怎么一夜之间就全部倾倒翻了个遍,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她也知道一些,可却没有办法干涉,眼下家产全被悉数充公,账户被冻结。
先生马上要进去,王夫人拉扯着不让人离开:“秦总一定有办法,我到时候去求求秦总。”
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王朗的神色冷峻:“你以为我现在这样是谁害得?”
王夫人止住了哭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等小天回来,我会再想办法的。”
王朗看了跟他这么长时间的夫人神态繁杂,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在这样声色犬马的酒场里,那只是个笑话,本以为是做戏,却没想到她对他现在还有几分真情在,不过妇道人家能懂什么,谁又能对抗的了秦家,粗生粗气的的像是不耐烦 :“收拾收拾回娘家,别来烦老子。也别跟小天再乱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他能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也不是蠢人,精明是有的,但王朗更没想到的是他坏就坏在自己想的太多的那些算计上。
秦家他挪不动,就算知道秦朝意的秘密,他也不敢说出口。
况且他还有一个儿子,就当是他为这对母子,留下的最后一分体面吧,如果他进去了能换,家人的安全。
王朗进去并没有引出多大的表面骚动,得罪的人是谁大家都清楚,却在集团的内里暗潮涌动,让公司内部的老狐狸都听到了风声,像是个警醒的信号。
迅速如此之快,那岂不是说秦薄苏比她想的更加的深不可测,手段雷霆。
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秦薄苏只是有着“未卜先知”的功能,’才能及时的找到王朗的那些罪证跟蛛丝马迹,把前世的记忆用在了现在的时间。
只是却没料到,因为这次的剧情改变,给她在后面埋下了一个雷。
初冬的第一场雪很快来临,初雪的第一天就是银麟漫天的飘零,雪花纷纷的落在大地上。
衫山却手舞足蹈的,这场关于雪域的戏她可是等了很久的,还以为要耽搁些时间,却没想到第一场冬季的雪就来的如此措不及防,真实的场景往往比造雪机要来的真实,这是大自然的反馈。
郜半雪这次拍的是一场仙侠剧本,一身青衫的衣仙风道骨的卓绝,随风摇曳,手持一柄红穗剑,任她八面玲珑面容却宛如谪仙下凡,这场拍摄的戏是清扫各大门派的对峙护好仙门宝物的一场争夺混战。
在这个零下几度的天气里却是单薄的很,手腕间被冻得几乎要握不住。
眼睑上的鸦羽都被雪花覆盖上一层薄冰,难以融化。
杨雨看着这场戏拍了一次又一次的,心中却为雪姐抱不平又心疼,本来这个天气就天寒地冻的,温差下午跟上午几乎是两个反差,更不要提衫导拍戏根本不顾人死活,她光是站在这里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冷风铺面的打在上面。
这偏偏在这样场景下有些演员却一遍又一遍的ng着,这部是多人混战的打斗,要是雪姐自己一个人的话早就过了也不至于拍上个个六七遍遍,都是那些个拖累的,还连带着雪姐。偏偏雪姐还毫无怨言。
衫山也没想这批演员的职业素养如此普通,大概是有了郜半雪这个例子,所以她想挖掘出来更多的新人演员,却没想有的人连剑都拿不稳,果然,好苗子都是万里挑一的:“拍不好的话大家晚饭也别吃了,什么时候过什么时候下场。”
此刻站在衫山后面的还有两人,孙甜甜裹着自己的棉服:“雪姐真的好辛苦啊。”
“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少,站在冰天雪地里。”
曲未央眼中闪现出疼惜:“嗯。”她们两人是溜出来探班的,虽然女团已经解散,但私下里几人一直在关系里保持着联系,管悦因为在拍电视剧有档期所以没能过来,孙甜甜刚好休息,曲未央刚好在这就近工作,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