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人就是贱。
他对自己的思想做了总结,也没心情继续泡澡,草草穿了衣服便钻到了床上。
没想到这时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谁?”
门外没有回音。
他若有所感:“连先生?”
门又被敲了一下,算是回应。
文栖不知道大晚上的他找自己干什么,但也没有把人一直关门外的道理——尤其是这人名义上还是他的债主,便只好下床给他开门。
没曾想,一开门,居然见偌大一个连先生抱着雪白雪白的枕头站着。
文栖愣了一下,试探着朝他招手,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施施然进来了。
文栖瞪着他笔直笔直朝床走去的步伐,一颗在酒色里泡了许多年的脑袋猛地一转,转出个惊天霹雳的猜测:他不会要睡我吧?
可他虽然行走人间见多识广,墙角听过不少,相关的小说电影也算是有所涉猎,实践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除了脱裤子这一步,别的全然没有干过。
赶鸭子上架后果可是相当惨烈的——尤其两只都是鸭子的情况,连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他可能真不知道。
假和尚一副清心寡欲的面孔不是画上去的,是本真自个长的,估计还属于以为男的女的一起盖被子就能生孩子的阶段。
而文栖捡孩子多年,自认向来是忘了还要进行这方面的教育。甭管他捡连先生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估计都没提过。
因此他此刻颇为尴尬,先是手不知道往哪放,紧接着是眼睛不知道往哪搁。
“你……我……我……”不行!
他这头说个话都说得难产,那头连先生却是淡定得很,就像在自己房间那样往床头自然而然地放下枕头,然后转过身来朝他比划道: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
文栖脑子里简直像炸了个窜天炮,心道果然,你个浓眉大眼的想的也是这玩意!
他连忙道“不行——”
然而连先生却说:我告诉你上辈子的事。
闻言,文栖话音极快地一拐,在短暂的一瞬间里将贞操和真相摆上去一比,天平摇出了答案:“好。”
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他牺牲一点,做下面那个。他很快就想通了。认为和那飘渺如烟都抓不着的真相一比,区区凡胎□□就是个屁。
他很快躺到床上,洗耳恭听。
然而他没想到,连先生学什么都快,青出于蓝胜于蓝,当即也往床上一躺,比划道:明早再告诉你,避免你反悔。
文栖:……还有没有王法了?
.
事实证明,脏的只是文栖,人家和尚可清白了,说睡就睡,连手指头都不带多碰一下,甚至还附带“早起消失”服务。
文栖醒来时,独自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完全忘了这张床上昨天睡了另外一个男人。
直到他洗漱完下楼,看见桌面上一碗煮好的云吞,和一脸餍足的连先生,脑袋才“轰隆”一下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昨晚他们的关系跨出了怎样重大的一步。
这不,连先生立马就变贤惠了,连早餐都做好了。
文栖一下子真是进也难,退也难,嗓子清了好几回,屁股都坐不到那椅子上。
最后只听连先生道:上辈子的时候,你舔过我。
晴天霹雳,文栖顿时坐也不用坐了,整个人像石块一样栽在了椅子上,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只想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昨天想知道真相的那个自己抽成个陀螺。
然而连先生看不懂人的脸色,继续比划道:你说等我耳朵立起来了,就带我去坐船玩。
文栖:……等等,立耳?
搞了半天,死和尚是只狗啊?
这感天动地的主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