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谢忱和杨今予几乎动作一致,捂了谢天的嘴。
姜司南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他大概知道三个男生在心有余悸什么,那场吞没掉所有人梦想的火灾他没有亲眼见到,但知道小婵自此以后再也没过过生日。
礼物对那丫头仿佛是一道诅咒,不该她的,她再也不敢要了。
谢天旧事重提让气氛凝重了许多,姜司南只好出来打圆场:“好啦,你们要做的是挑选颜色,想想她会喜欢哪款?”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死循环,谢天指了指:“我觉得红色漂亮。”
杨今予:“黑色帅。”
谢忱:“粉色可爱。”
最终掏钱的人是大爷,谢天给出的理由很充分,红色贝斯更亮眼些,和他哥的吉他一红一蓝站在台上别提多拉风。
更重要的是,曹蝉喜欢红色。
杨今予和谢忱妥协了,还是那句话,掏钱的是大爷。
这把贝斯并不便宜,光靠他们在香港的几场小演出连机票钱都不够,只是给买琴这件事找个由头罢了。
某人自掏腰包买下了琴,让大家帮他保密。
谢天满心欢喜拿到琴,知道他一刻都待不住,杨今予使了个眼色:“去吧,还等什么呢,现在就送去。”
谢天突然还腼腆起来,挠了挠耳朵:“不用挑个好日子吗?”
“那你挑,最好挑个她跟别人结婚的好日子,就当随礼了。”谢忱嗤了一声。
一句话把他弟的危机感拉到了天灵盖,谢天原地起跳,火急火燎道:“我现在就去!再见,各位。”
姜司南忍俊不禁:“你这张嘴。”
谢忱:“......不中用的笨蛋,追个人都不会。”
杨今予:“就是。”
说得就好像他们身经百战似的,姜司南真是对这个年纪的男孩无奈了,胜负欲都哪来的?
不过他还真想象不到,这么会纸上谈兵的谢忱,如果真的要追女孩儿,是个什么模样。
大概......也会被他在某一瞬间,霸道且无心地撩拨心弦吧。
谢忱这人,实在太危险。
把琴送出去,赛前最后一件大事也算落成了,杨今予惬意的提议:“我们三个,天水围?”
谢忱拒绝:“免了,省得闫肃过来乱咬人。”
“等等,为什么我听到的版本是:我去接你,谢忱乱咬人。”
姜司南听到了谢忱磨牙的声音:“他敢污蔑老子?”
“咳咳。”当老师的有必要出来说句公道话,“当时确实是你先......找茬的,谢忱。”
谢忱不悦:“胡说,你不是断片了吗?”
姜司南笑笑:“断片前的记忆总还是有的。”
谢忱瞪杨今予:“你信我还是信他。”
杨今予故意气人:“我信闫肃。”
谢忱一头黑线,就要开始挽袖子:“见色忘义是吧?”
杨今予忙往姜司南身后藏,谢忱追过去,俩人视若无人开启了长达一分钟的秦王绕柱。
姜司南夹在中间,被迫高举投降姿势,莫名其妙当了那根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歹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怎么还能当街闹起来。
有时候姜司南觉得谢忱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单独相处时浑身散发熟男的性张力,可一扔到挚友面前,又幼稚的要死,好像永远定格在了他们的八岁,从未走出过童年。
姜司南看着这样偶尔鲜活的谢忱,不可谓不心软,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得抬抬手,同时拦住了两个人:“好了,喝酒去,不许再闹了。”
他左手搭在杨今予头顶,右手却只能轻轻碰一下谢忱的肩膀,灼手似的松开了。
杨今予的金色脑袋被揉成了鸡窝,觉得姜老师区别对待,闷闷扫了一眼。
这一扫不打紧,他发现姜老师目光闪躲,根本不敢看谢忱。
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杨今予也不知道哪来的坏心思,抽风似的朝谢忱推了一把,将谢忱猝不及防推向姜司南。
“!”
姜司南闪躲不及退后几步,后背抵住了不能再退的墙边。
谢忱被惯力送上去,眼疾手快手臂撑住墙面,才没压到姜司南,却也把姜司南包围其中——
一个非常标准的壁咚姿势。
谢忱震惊的回头,骂道:“你偷袭我?”
说着他气愤地去追杨今予,杨今予心道:坏了,玩脱了。
惊魂未定的姜司南怔怔抬手,摸了一下额头......
是错觉吧?
那里,被印了一片若有似无的吻,羽毛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鱼加个鸡腿!你干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