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宫竟思,一副,“我刚才没说明白么”的神情。
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他就忍无可忍了,“我的祖宗们,你们听没听见我说什么啊,怎么还沉默了呢。”
“现在可不是沉默是金的时候啊。”
魏嘉礼伸手做阻止状,“等会儿,本少爷捋捋。”
“‘我’的母亲的封笔之作就是当初‘开物’的那件‘鹤鸣九天’对吧。”
张万安郑重点头,“对,这个事儿啊,还是得从翟爽老师她......”
魏嘉礼再次伸手作阻止状,强迫张万安闭麦......他现在有点头晕。
翟爽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她是“魏嘉礼”的母亲,出生于雕刻工艺世家,可却因为是个女孩儿而不被允许光明正大学手艺,奈何翟爽天分惊人,尽管条件不允许也依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出了不少作品,用“十先生”的名字在圈子里混出了名堂。
可后来婚后并不幸福,有了魏嘉礼之后更是被家庭分走了全部精力,随之面临着身份曝光,家族的谴责,便再也不能施展才华。据说最后的封笔之作是《哺》。
可世上没人见过那件作品,哪怕是最后因车祸身亡之后,魏家的所有资产都被抵押收走。
那件作品也没被发现......
对!就是这么一件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作品,居然就是当初魏嘉礼在“开物”看到的“鹤鸣九天”。
玉石行业属于投资,手艺和打造作品的人一样重要。
在之前,那件玉器虽然雕工精美,可无名无姓的作品必然不是投资的好路子,现在猛然知道了那件玉器出自名家之手,所有懂行的人必然会趋之若鹜。
魏嘉礼无力叹气:“造孽啊!”
张万安缓了两口气,接话道:“嘉嘉啊,我得再跟你说一下,这个虽然是拍卖,不过买家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一个被逐出师门口,丧心病狂到拿龙凤玉枕踮脚的那个疯子。”
魏嘉礼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这疯子他也听说过,就是个神经病!当初因为私心铸下大错被逐出师门,后来就发展成了变态,仗着自己有钱,拍下名家作品,带回家泄愤。
做手艺的人,谁不是秉持着匠心,渴望给手底下的玉石赋予灵魂啊......那疯子居然拿龙凤呈祥玉枕踮脚,这不往手艺人心窝上捅刀子么,跟人有仇吧这是。
不过,魏嘉礼来不及心疼那玉枕的主人,他得心疼自己。
*
日暮西垂,平城的郊区没太多繁华的地方,所以哪怕是夏夜,也没有多热闹,隔着落地窗看过去只能看到外边一片漆黑。
漆黑也不错,很有安全感。
宫竟思在这听了半天的戏,也算是听明白了,不过太阳穴隐隐作痛依旧是没有缓解。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一边,用手撑在额角,静等着这阵痛感过去。
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他相信!毕竟惹他犯病的人马上就要表演什么叫能屈能伸了。
“宫竟思,你要喝点热水么?”
魏嘉礼扬着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说道,一边刻意讨好着还一边把“狼崽”托在手上,一大一小的脑袋并排摆着,莫名相似。
宫竟思没有睁开眼,他很怕睁开眼后会看到一个畸形的世界。
“不喝!”
他冷言说道。
张万安在一边看不懂他们的你来我往,只急得不行。
“哎呀,这都啥时候了,赶紧行动起来吧,我的祖宗们。”
“虽然那‘疯子’是个‘疯子’,可毕竟卖家不是啊,小宫先生去‘开物’的售卖记录上找一下当初卖给了谁,我们再用自己的诚心打动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嘉嘉,我们要努努力啊。”
“翟爽老师的作品差点儿就要被当做无名作品了此一生了,幸好被当年的朋友认出来了,这是天意啊,朋友们。”
“你们一个宫家继承人,一个宫家儿媳妇,这事儿好办。”
“可不能放弃啊我们。”
张万安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一个劲儿的念叨不停,闹得魏嘉礼火都起来了。
他也知道不能放弃啊,他也知道去查一下售卖记录找一下卖家才好办事儿啊,可现在.......这不刚放了狠话么。
话音还没落地上,就又求到宫竟思脸上了,这让本少爷的脸往哪儿搁啊!
很为难的啊!
*
张万安郑重地伸出双手一边握住了魏嘉礼,一边想要去握宫竟思。
可对方仅仅是抬了下眼皮,那种高不可攀的清冷贵气就让他就打了一个哆嗦,转而双手握住了魏嘉礼的。
“有志者事竟成......嘉嘉,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嘉礼一脚踹中了屁股,“快走吧!本少爷累了,要休息了。”
张万安:“啊?才几点?”
魏嘉礼:“很重要,本少爷耐心有限。”
张万安瘪瘪嘴,“哦,那我们......加油!!”
他斗志满满地挥了下拳头,“嗯,加油!!”
魏嘉礼差点要骂人,宫竟思扬了下嘴角,俩人都没接这尴尬的鼓励。
等张万安走了,魏嘉礼才慢吞吞,一寸一寸地挪着屁股,挪到了宫竟思身边的位置坐下,俩人的大腿恨不得贴在一起了。
宫竟思只挑了挑眉毛,半个字都没说。
魏嘉礼把“狼崽”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推着“狼崽”的屁股去宫竟思腿上。
“快去,快去找你爸爸抱。”
“问问,你爸爸要不要喝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能屈能伸”魏嘉礼:“狼崽,去找你爸爸抱。”
宫竟思:“我静静看你表演。”感谢在2024-03-24 11:01:30~2024-03-26 10:2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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