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你给本少爷抱着。”
“都怨你,干什么不提醒本少爷啊,让我出这么大糗。”
魏嘉礼抬手就把料子推宫竟思怀里了。
堂堂三料影帝,站在人群里跟标杆一样的人物,也就在魏嘉礼这才能当个小弟帮忙拿东西拎包的了。
宫竟思忍笑,“哪里是我不提醒你,我......”
“闭嘴!”
魏嘉礼转头伸出手指想要堵宫竟思嘴上,可一下戳猛了,居然不小心把指尖戳进了宫竟思嘴里。
宫竟思也猛然愣住了。
魏嘉礼的脸色瞬间爆红,指尖温热黏腻的感觉让他的心跳都乱了拍子。他迅速把手抽出来,“闭......闭嘴!”
傲娇的语气失了气势,便有些撒娇的模样,魏嘉礼的脸色还是通红着的。
他揉了揉脸蛋儿,嘴里依旧嘟嘟囔囔地念着,“闭嘴......谁让你说话了......闭嘴。”
宫竟思感觉舌尖有点痒,自己狠狠咬了下舌尖,回嘴道:“魏嘉礼,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魏嘉礼脸色通红抿唇不再回话,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跳着。
他怀疑自己也被宫竟思传染了绝症,要不然怎么缓了半天,也没平静呢,只觉得指尖烫人。
张万安擦着汗扛着一个麻袋愤愤转身,“喂,不是我说小宫先生,你俩能不能不在半道打情骂俏了。”
“齁热的。”
“你俩刚刚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怎么没个回音儿呢?”
魏嘉礼:“什么话?”
宫竟思:“什么话?”
俩人异口同声。
张万安无语,“你俩......好过分呐。”
*
展览的时间是下个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打造一件参展作品来时间有些紧张。
张万安说让魏嘉礼有空回临城看看师父,师父这些日子好像是有些心事儿,总念叨着魏嘉礼,旁人问起,师父又什么都不说。
这些日子工作室也忙,好像是因为某位大家看中了件青玉摆件,引起了一波热潮,对这行有点兴趣的人为着附庸风雅纷纷定了些料子,希望也能赶上这一波。
张万安这阵子都忙憔悴了。
他也是因为来临城这边取东西才闲两天跑了一趟,谁知道直接在玉石市场遇到了魏嘉礼,也算是巧了,也就把这情况说了两句,说完就离开了。
夜晚,酒店中。
魏嘉礼端坐在工作台边上,拿着刚买来的那块儿和田青玉,一笔一画地在玉上画着什么。
宫竟思从卧室里床头柜上搬来了一盏小灯。
“是不是不太亮啊,坐直了,别驼背。”
魏嘉礼白了他一眼,“本少爷的事儿,你少管!!”
“不过......”
魏嘉礼接着说:“下次回临城的时间就定在展览后吧,最近太忙了,没空。”
宫竟思应着,“平城的课我先找人替你,你先做这个展览作品。”
魏嘉礼心头一喜,“哎呦呦呦,姓宫的,你终于办件人事儿了,五星好评啊!”
一提这五星好评,宫竟思就想起来当初在酒吧被魏嘉礼当小鸭子的事儿。
他脸上瞬间就不悦了,上手托住了魏嘉礼的额头把对方托起来,“少废话,坐直,别驼背,改天给你换盏灯。”
魏嘉礼:......
魏嘉礼:“宫竟思,你闲出屁了吧你.....”
他话没说完,宫竟思就拿一袋奶堵住了他的嘴,还把他手里的料子夺下来放在工作台上。
“呜......呜.....呜......”
魏嘉礼呜呜啦啦地再也说不清话了,只眼圈儿有些红,像只兔子似的瞪着宫竟思。
宫竟思半蹲下来,揉着魏嘉礼的头发,“魏嘉礼,不许骂人!”
魏嘉礼把奶从嘴里扯出来,“姓宫的,你是不是有大b......”
他临时掐住了话茬,可眼睛依旧怨气满满地瞪着宫竟思。
宫竟思不知对方的心理,只微笑着说了句,“魏嘉礼,你乖一点儿。”
也就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吧!
魏嘉礼心想。
*
接下来的一个月,也确实是魏嘉礼最为乖巧的一个月。
他每天睁开眼就坐在工作台跟前一坐就是半天,感觉凳子都黏腻的厉害,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凳子上开始有个一个透气的小垫子。
魏嘉礼拎起来甩了甩,“姓宫的,你改行做裁缝了?”
没人回应。
宫竟思去剧组还没能回来。
他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开始继续整那块青玉。
这次展览是偏现代风格的。玉雕这个手艺,在最开始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山水灵兽,大多数都是古风古韵的,不过随着这些年的发展,玉雕也逐渐分出了好几种派别。
“未末”工作室就是现代派的先锋,魏嘉礼既然要要参加这次展览的,必然是不能太突兀的,要切合这次展览的风格。
魏嘉礼也曾跟Andy联系过几次,了解了展览的具体摆放和装置,最后决定运用影雕的手法做一件持剑女战士的背影。
取名《虹光》。
夏日绵长,可不觉间也已经到了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