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同辉愣了愣,一副不敢相信:“这?就给他们?”
周公子白净的手指,轻柔抚着趴在他怀里的乖巧缅因猫,语气缓慢阴柔道:“对,我说将钱给他们!你是听不懂我的话?”
丁同辉听闻这语气的分量,不敢再多嘴一句,即便心里万分不解,嘴上也只得应着:“是,是!”
从房间里退出来的丁同辉,这才挺直了腰板,无奈摇头咂舌:“嘿,这高深莫测的周公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得儿~谁让您是大金主呢!”
待丁同辉走到三楼,推开一群保镖,走到北米修他们面前,站定,沉默片刻,接着阴着脸扬声道:“好了,都别打了!钱等我今晚准备好,明天12点之前给你们!”
北米修和诺银兰正摆着架势,听闻这话忽然愣住,互相对视一眼,
北米修遂狐疑转去问丁同辉:“给我们?!你说的可是真的?”
丁同辉一脸颓废之色,仰着鼻孔不耐烦扔了一句:“我有必要骗你?!回去等着,明天12点来,给你!”
诺银兰暗戳戳摸索着手里的证据,悄咪咪对北米修道:“不对劲啊,这……咱们还没出手呢,他们就主动示弱投降了?”
北米修眼眸一闪,不置可否。
丁同辉朝身边的保镖一挥手,喝道:“都下去吧,让他们走!”
遂打手也没再为难他们,即刻闪开一条路,两人一脸狐疑从酒店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楼上房间里的周公子,伸出泛白削尖的手指,缓缓挑开窗帘,从窗户里探看着下面灯影里模糊的轮廓,他眸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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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离开了灯红酒绿的热闹街区,路上空无一人,耳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诺银兰带着一丝丝怀疑问:“这事…就这样解决了?”
北米修也一副煞有介事:“可能吧?”
刚一进到招待所大门,就见杨花和牛小琴就在大厅那里坐立不安的,面容焦急等着他们,见他们都平安无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牛小琴连连道:“哎呀,这还不如让我们跟着呢,在这里等着太煎熬了。”
杨花拍着胸脯:“可不是!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一晚上没消停,你俩都没事吧。”
听闻这话,诺银兰不禁心头一热,虽然平日跟她们不对付,互怼,但论到正事上,她们都还是很靠谱的,遂温声道:“嗯,让二位姐姐担心了,不过好在咱们没白费力气,这一切都结束了。”
杨花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结束什么?”
北米修推搡着几人:“好了,这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回屋里说。”
回到房间里,诺银兰将两人在酒楼里的经过说了一遍,待听到明天就可以拿到钱了,两女人瞬间高兴坏了。
不过高兴过后,谨慎的杨花貌似还有些不放心:“不过,这丁同辉的话……靠谱吗?”
北米修拿起那份抢夺来的文件,胸有成竹:“反正现在咱们手上有证据了,就算不靠谱咱们也有后手!”
诺银兰托着下巴,仔细琢磨着:“不过,我也感觉有些奇怪,那个丁同辉,一向嚣张的很,怎么突然就松口了?!而且看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好像还是迫于无奈的。”
牛小琴一挥手,豪迈道:“哎,先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今晚咱们就先睡个踏实觉吧,明天的状况明天再说!”
北米修点头:“嗯!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待牛小琴和杨花离开,诺银兰立马变了脸,面色瞬间冷下来,而且刻意跟北米修保持距离。
北米修见状,心头骤然紧绷,遂用着十分委屈的语气哄着他:“雄主…你还在生我气啊?”
诺银兰装模作样:“生气?谁生气?我才没生气呢!”
说完,连连打着哈欠,“啊~困了,睡觉!”
……
见他躺在床上,北米修也蹑手蹑脚凑到他身边躺下去,轻轻地搂住诺银兰的肩膀,试图安慰他的情绪,但诺银兰却一把推开了他,因为他现在脑海里,老是浮现出,北米修揽着那个绝色男人的腰,摆的浪漫pose的画面!
诺银兰猛一闭眼:「麻蛋,劳资要疯了!」
所以,他现在极其不想看到北米修的脸!
北米修小心翼翼地环住诺银兰的腰际,低哑呢喃:“雄主的腰,最让我上头,我还记得婚礼那次……”
一听这话,诺银兰愈发气鼓鼓转身反问:“你还敢提腰?!你都揽上别人的腰了!!!”
北米修连忙将转过来的他不管不顾搂进怀里,他的呼吸温暖而轻柔地吹拂在诺银兰的耳边,卑微道,“雄主我错了,真知道错了,别不理我了,我伤心了。”
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努力忍住内心的酸涩感,嗓音略微沙哑地带着一丝轻颤:“对不起。”
他道歉的那一瞬,诺银兰心头微微一颤,他还是有些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