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什么躲?”
“拜托,有人突然在大街上追你,你不躲吗?”
周晓川怀疑地盯着他,“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就走。对于这个人,她甚至比李靖樨还想避而远之。
但对方却突然喊住她,“喂,小山还好吗?”
周晓川回过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就站在这里,你却问我好不好。”
他又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那你姐姐呢?她还好吗?”
“她很好,不劳你费心。”周晓川冷冷地回答。
“难道,你不给我安排一个住处?”他忽然厚着脸皮提出要求。
“你会找不到住处?”周晓川反问。
“找是找得到,但你也不想,我在去衙门投案的路上,被人发现是从烟柳巷里出来的吧?你不是最看重周家名声的吗?”
周晓川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她完全可以不搭理此人,但他可以不顾忌周家的名声,自己却不行。为了周家,她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
而且比起他去衙门自证清白,她更担心他反咬周家一口,拉着周家所有人一起陪葬。毕竟他身上流着一半周家的血,朝廷上的那些人并不会关心他和周家有什么纠葛,只会把他当成周家人看待。
留他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任他在外游荡安全。
“你可以住在驸马府,但未经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直到你去自证清白为止。”她严肃地说。
周镇漠撇撇嘴,从她手中接过驸马府的通行令牌。
随后,周晓川转身离开。
“喂,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他喊道。
“我回皇宫住。”她头也不回地答。
“哎呀,不愧是驸马爷啊,待遇就是不一样!连皇家大院都随便住。”他阴阳怪气地感叹。
对于他的嘲讽,周晓川选择了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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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她把周镇漠现身京师的消息告诉了周夫人。
周夫人立即心生警觉,郑重地告诫女儿:“你要离他远点,此人性情柔滑阴鸷,做事又全然不计后果,十分危险,切莫与他产生交集。”
“而且,我感觉他此次进京,目的很不单纯。他应该是听说了什么。之前每次你弟弟一出事,他就会出来兴风作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年你父亲将这对母子赶出周家,就是怕将来他们给周家招来祸端。但凡他们收敛一点,你父亲都不至于此。
所以血缘上,他虽然是你的兄长,但你无需在任何方面屈就于他。就算他做出什么不利周家的举动,也早已经和周家无关。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周夫人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潜在的威胁,出于护犊的本能,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遍。
“我明白母亲,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