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可是他这位,心思极迷极深得像筛子一样的雌君,自己主动的。
于是,周熠将头凑上去,嘴唇贴紧雌虫暴露出来的后颈。
那瞬间他们靠得极近,恍若交颈。
然而雄虫并未留有尖牙。
于是牙齿敞开,咬住,努力合拢,却不是立刻就能留下清晰且持久到明天的痕迹。
所以力度还在加深,咬合还在继续,燥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无处安放的舌头也抵在皮肤上,将里里外外都濡湿。
那一瞬间,很难说到底是雄虫的本能,还是别的什么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周熠手上的力道下意识越来越紧,弯久了而无力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然后慢慢向上,手指插|进他依旧濡湿的黑发里,轻轻揉了揉。
他终于松了口。
——
正如那晚所说的,柯密能空出来一天,是因为请了婚假。
于是第二天大早,别墅又剩下了周熠一个虫。
穿越来一个多月,他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得很准时。
七点起床,空腹运动一个小时,快速洗澡后,八点半吃完简单的早餐,在地库里随便挑一辆悬浮车,出发去安抚疗养诊所开门。
九点,周熠穿好白大褂,在玻璃门上挂好“营业中”的牌子,就坐在了前台后。
但也不知道,那位今早去军团上班的伊文斯上将,到底“造谣”了什么,一个月来那些络绎不绝的雌虫,今天却好像集体消失了一样。
周熠坐了快四十分钟,才有雌虫匆匆推门进来。
这是一位看起来不算面善的雌虫,大概三十来岁,或者更大——虫族雌虫的平均寿命接近150岁,容貌身高基本在进入20岁之后就不再变化,直到超过100岁,才会开始露出老态。
但周熠清楚,雌虫应该能活得更久——但,参军的雌虫实在是太多了。
而从小娇养长大的雄虫,反而很难活过150,或许这便是虫族天生的性别差距。
“医生阁下,现在有空提供安抚服务么?”
这位雌虫面容不善,声音也粗里粗气。
他将身份磁卡拍在前台,手肘也撑在桌上,结实到夸张的健硕身体向前倾,显得既有压迫感。
他哼了声,道:“有的吧,我看你也挺闲的。”
周熠并未在意对方的挑衅。
或者说,对方并未盯着他的脸,反而隐隐带有些许敌意,比那些红着脸上来问“缺不缺雌侍”“我那个很棒”“资产可以都给你”的雌虫,要好太多了。
而且,他的目光略过对方利落的棕色短发,和短发下的深棕色虫纹。
没有伊文斯上将的虫纹深,但应该也算是实力上层。
但是,对方的视线略过桌边的略显突兀的水族箱,却丝毫没有留意。
——这个雌虫,大概率看不见量子兽。
周熠神情自若,谈不上失落或者庆幸。
他拿起桌上的身份磁卡,在诊所光脑里记录下雌虫的基本信息。
然后像昨天一样,将表示工作中的牌子摆出来,才从前台后站起来。
他看向雌虫,淡淡道:“罗纳德·威斯特先生,请到A级诊室。”
15分钟后。
安抚结束,坐在安抚专用椅上,名叫罗纳德的雌虫睁开了眼,只感觉他整只虫,前所未有的平和。
他毕竟已经这个岁数,虽然还没雄主,却是去过很多次安抚诊所,接受过各种安抚素浓度的雄虫进行安抚的。
但从没有哪个雄虫的安抚,能有现在这个效果。
说个简单粗暴的比喻。
别的雄虫安抚,更像是让他一个虫解决欲|望,抚平的不过是生理上的躁动。
然而这一次安抚,却更像是他和彼此深爱的虫互相拥抱慰藉,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便得到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放松,平静。
但他从来没见过彼此相爱的雌虫和雄虫,所以也从未得到过这种安抚。
啊不对,似乎眼前这位雄虫的雄虫雌父,虽然职位低又很低调,但听说确实是很“另类”的夫妻呢......
他不由得打量起坐在办公桌前记录数据,打印诊单的雄虫,收起了眼里轻慢的神色。
谁知,雄虫似乎对他的视线有所感应,仿佛闲聊一般说了句:
“请问,我家雌君,今天上班时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虫族有了莫名其妙的传闻:
只有彼此相爱的雌虫雄虫,才能生出如周熠阁下一样优秀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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