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得不借酒来达成一个目的。
否则,他昨晚也不会打那一通电话。
——
第二军事驻地基地,今天发生了件稀罕事。
第二军团那位即使受了重伤,结了婚后,依旧天天打卡上班,堪称究极工作狂的雌虫上将柯密·伊文斯,今天居然破天荒在开会时接了个通讯电话,然后扔下桌上的同事,急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接着,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雌虫偷偷说了个劲爆的小道消息:伊文斯上将家里那个小雄虫,今天一早上来基地啦!
众虫震惊,了然,然后开始发挥八卦的本能:一大早就接过来了?那也不能丢下同僚这样光明正大地回宿舍吧!
此话一出,有雌虫嗤笑:得了,你就是酸了。要你嫁了雄虫,我看你一周都不得来上班的。
当然,也有虫好奇那位小雄虫长什么样子。
然而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雌虫表示:知道了不如不知道!我都要看不上别的雄虫了!上将实在嫁得也太好了!
那边雌虫们在匿名小组里聊得热火朝天,这边柯密的宿舍里也是暗潮涌动。
门一打开,浓烈的酒香便铺面而来。
柯密不用细闻便得知,小雄虫直接开了冰柜里最贵的,也是他最爱的一款酒。
果然,对方此刻正斜靠在皮质沙发上,头歪在靠背顶上,将坨红的脸蛋压下——似乎是在十分笨拙地在借此降温。
大概是听见一丝声响,小雄虫终于睁开了仿佛不堪重负的眼皮,目光发直,聚了几次焦,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雌虫。
这一对视,他像是受惊般收回了视线,眼皮颤动,手臂抬起,无力地划拉几下,却始终没把身体撑起来。
这个过程中,柯密始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终于,小雄虫像是受不住这股视线了,嘴唇嗫嚅了几下,索性自暴自弃,就这样歪着脑袋,眼睛湿润,小声地开口道:“......对不起,喝了你的酒。”
柯密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
他确实是故意一直站在门口的。
领证到今天为止,虽然他只和小雄虫见过两次面,但实际上,他暗中派去保护周熠的军雌,和他的注意力,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而小雄虫也确实如他所料,不,甚至超出他的预计。
——娱乐场所从来不去,每天就是一个虫运动,一个虫上班安抚疗养,再一个虫回家。
即使柯密一开始就说过,花在安抚疗养诊所的钱不需要还,甚至其他的钱也随便他花,但小雄虫似乎完全没当真,每天勤勤恳恳上班,一天接待十几个雌虫都不见抱怨。
明明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柯密自己占了大便宜。
而且,那些忍不住偷偷给小雄虫留下联系方式,红着脸不舍离开的雌虫们,柯密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却始终也没见到小雄虫和哪个雌虫,走得近。
但,柯密本来以为就算如此,小雄虫整天面对那些狂蜂浪蝶,也是开了窍的。
结果今天,对方居然依旧毫无警觉与防备,在雌虫的宿舍里,把自己灌醉了。
柯密监视过很多虫,可当对象是小雄虫时,不知不觉中,好像有点儿变了味儿。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境的变化,却又觉得没什么——小雄虫才刚成年,自尊心高又敏感,但认真努力不乱玩,是个难得一见的乖小孩。
就是太乖太纯了,柯密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负起,小雄虫逝去父母的责任。
一边想着,他一边迈开步伐,终于朝小雄虫走去。
毕竟眼下哪里是酒的问题?这种酒再贵,他想要,一个电话就能有。
问题是,小雄虫不能——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基地里有安抚军医......”
柯密猝不及防,停下了脚步。
然而小雄虫难过的,带着浓重醉意的声音,接着在客厅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昨晚,昨晚打电话,会打扰你......真的对不起,求你不要,觉得我很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的柯密义正言辞:担起周熠逝去父母的责任。
很久以后
被钓成了翘嘴的柯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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