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离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却听见嘉言唤他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接近。

幻觉？再一睁眼，只见浓金色剑气直冲流光而来，后面跟着的是嘉言的破晓剑。流光没提防剑尖被击，剑身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少离一个侧身避过，不顾体内两股剑气震荡，上前挡住嘉言周身。

嘉言探手收回破晓，越过少离的后背看着来人。

顾怀瑜第一次看到嘉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顾怀瑾的傀儡，从来没有生出疑问的情绪。可是现在，一张与他一摸一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难道面前这个女子才是他灵魂的真正来处？难道这就是另一个真正的双子星？可她明明是个女的！

“没有人告诉过你，破晓剑专克流光之羽吗？”嘉言默默再次将内力灌注破晓，状似轻松挽了个剑花，“不管是真流光还是假流光！”

压抑的空气被划破，白瀑的水终于不再受外力约束，放肆奔流。

顾怀瑜脸色难看，心里更加乱成一团麻。这个女人的内力刚猛，比普通男人还要男人。而那个顾怀瑾的内力却是阴柔哀婉，他的感觉不会错……他顾怀瑜，难道是个放错了身体的灵魂？

“滚！”

少离只见嘉言莫名拿出了公主的高傲劲儿，对着来人怒骂。

然后对方就真的一言不发离开了。

嘴里全是铁锈味！嘉言见人偶远走，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其他人呢？”

“按照上次我们在昼锦城外商议的，翕如随虎爷上丹阳山了，就我留在这里探虚实。”少离的嘴角也渗出血色。还好谨慎行事了，两个人还未与对方过招，就已经双双受了内伤。如果真打起来，未必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