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亮出慈眉善目的笑容，从善如流给嘉言把脉后道：“胸口有一团淤血，尽快以内力帮她化去，晚了恐生事端。”

嘉言刚呼出一口气，这人又闲闲补充道：“对掌的话，内力难以控制；直接对着这里，一个昼夜。”还不忘照着自己胸口一顿笔画。

嘉言的脸又皱了回去，幽怨地看着虎爷，这人怎么老合着外人对付她。

无息如临大敌，谢过虎爷后牵着嘉言便要赶回惊雪园。走了两步又折返，一面关照柯真主持丹阳宫事务，一面让岸芷在碧峰好生伺候，暂时不必回惊雪园。

回去的路上，无息的手便再也没有放开过。遇到弟子行礼，也拉着嘉言坦然受之。

嘉言想起自己上一次偷摸着来丹阳宫，结果被困在惊雪园里练了五十年的剑，内心不仅感慨万千。“谢谢你，上一次我上山的时候，也想着这样自由自在到处逛逛来着。”

无息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既然是自己认定的人，虽然不需要昭告天下，却也不必遮遮掩掩。“待此间事了。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保护你。”

进了小竹楼，无息带嘉言回房，这客房的摆设，竟然还维持着五十年前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有桌上的热茶生着袅袅的烟雾。

嘉言猛然想起无息前次在海底时，对她说过的那些，关于肖想她的妄语，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转身想走，又被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