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和上官凛如定情,赵澈当了见证人。赵澈总觉得顾晋和上官凛如两人多少都有点“将就”的意味。起初,顾晋只是将上官凛如当作气赵澈的工具,没成想后来假戏真做,两人竟然都对对方萌生了爱意,还真是天意弄人。坦白了爱意后的两人,越发不拘束了,整日如胶似漆,在赵澈面前上演恩爱两不疑。
几天后,霍云开打了电话来,说自己即将踏上返程,不出三日便可归来。安倍藤斋在海江的亲信确将岳岱私通外敌的证据递交暗中递交到了霍云开手里,只是在来电中,霍云开并未言明此事。也许是因为被监听所以不便说明,也许是因为有意隐瞒,而这一切,在他回来后就都会揭晓了。
三日后,顾晋带着上官凛如去码头接回了霍云开。半月未见,霍云开一脸倦容。到了别墅后,他直接就去了赵澈房间。
“你怎么样,岳岱没有为难你吧?”霍云开没来得及褪去外套,就急匆匆地问。
“未曾。你呢,在海江可有什么收获?”
霍云开欲言又止,却未曾掩饰神情中的失落。
“真被我说中了?”
“是。他和陆尧确实暗中与多国签了卖国协议。只是这证据来得太容易……”霍云开说到,“我怀疑有人暗中促成我的调查。”
“这重要吗?证据是伪造的吗?”
“并非伪造。”霍云开皱了皱眉,摇头道。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拿着证据去质问你老师?”
“我不会这么傻。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会与外邦串通一气?明明靠我们自己也能取得胜利,就算艰苦一些,颠覆旧楚只是时间问题,可……”
“因为他并不想天下大同,他只想取吾代之。霍云开,我给你一条路,跟我去麓川,在那里,有人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麓川?那偏壤之处能有你我用武之地?”霍云开不解地问。
“岳岱想要在麓川建一所军校,他不想你进入权力中心,势必会让你去军校任职,你不想去也得去。我在麓川有几位朋友,你我或可与他们一道——”
“我走的这半月,你都干了些什么?”霍云开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反问赵澈,“你是不是认识了些不该认识的人?”
“什么叫不该认识的人?只有岳岱的人应该认识?你怎么还没对岳岱死心?”
“我……我老师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才干出这种事,或是受人蛊惑,说不定就是那陆尧从中作梗——”
赵澈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了:“霍寂然,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你现在就像一个十足的无可救药的蠢货!”
霍云开颓然地坐了下来:“涤之,你说,我该如何自处?他是我尊敬的恩师,是我想追随一生的人。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我真的不想信。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赵澈看着蔫了一样的霍云开,心里猛地一揪。有一瞬间,他很想伸手抚平霍云开紧皱的眉头。
“我跟你说件事。我在你去海江的这些天,加入了互助党。”
“什么?涤之,你……你知不知道岳岱是怎么对互助党的?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你会生不如死的!这事情还有谁知道?顾晋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赵澈摇头。